Is't you

【异坤】云端

Doxorubicin:

警告:动物伴灵设定




前篇: 人间




猫科动物的独占欲,王子异是后来才体会到的。


 


在大厂的时候还不明显,去了美国才初见端倪。蔡徐坤倒时差倒得很艰难,除了工作基本足不出户,从不下楼吃早餐。然而王子异出门的时候,总会在走廊里见到他的猫。


 


他蹲下身,向猫伸出一只手,猫就自然而然地靠过来。


 


陈立农看不见蔡徐坤的猫,好奇地围观王子异用双手托住一团空气。


 


猫用额头蹭着他的下巴,喵呜喵呜地不住地叫,声音甜腻又莫名透着几分委屈。王子异揉了揉它的脑袋,问它,“怎么了?”


 


猫当然不会回答,只是紧紧扒住他的胳膊。


 


王子异回头看了眼走廊尽头紧闭的那扇门,拿出手机给蔡徐坤发了条消息。直到在餐厅入座,猫也一直抓着他不松爪,王子异没办法,只好拜托陈立农替他取早餐。


 


陈立农把鸡蛋和吐司放在桌子上,脸上仍然是一副感兴趣的表情:“是真的很粘你喔。”


 


王子异频频低头看手机等着回复,没太注意他说的话。


 


陈立农的伴灵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狼崽,此时正跟着金毛蹲在角落里观察来来往往的人,吐着舌头努力摇尾巴的样子看起来更像一只萨摩耶。


 


王子异抬起头,看到他笑容和煦,不禁也跟着翘起嘴角,“你说什么?”


 


“我在想,要拍团综的话,不如我们真的养一群小动物,应该会很有趣欸!”陈立农把半熟的鸡蛋切成两半,一边撒胡椒粉一边说,“也弥补了大家看不到我们的伴灵的遗憾。”


 


“不了吧,”王子异顿了顿,说,“坤坤会过敏。”




“也对。”陈立农咬着面包说。


 


小狼崽追着自己的尾巴绕圈玩,懵懵懂懂地撞上了金毛的胸膛。大狗低下头,用吻部拱了拱它撞得晕乎乎的脑袋。它站稳之后撒欢似的翻了个跟头,张开嘴,一口衔住大狗的耳朵。


 


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。黑猫从王子异的怀里跳了下去,突然毫无征兆地蹿到两只犬科动物前面,冲着小狼竖起来的耳朵拍了一巴掌。


 


小狼看不见它,被凌空吹来的一阵风刮得一个趔趄。陈立农睁大了眼睛,拿着叉子的手停在半空中,茫然地问,“发生什么了?”


 


王子异也愣在那里。




黑猫在金毛面前立起上身,用前爪攀住它的脖子,大狗伏在地板上,任由它挨挨蹭蹭嘀嘀咕咕地发了会儿不知名的脾气,把它圈到身前的一小块空地里。


 


小狼崽缩回陈立农的椅子下面,不停地用爪子摸着自己的耳朵,小声地呜咽着。


 


“是……坤坤的猫吗?”陈立农压低声音问。


 


王子异看着靠在一起的猫和狗,缓缓点了点头,一时间五味杂陈,说不上是什么心情。


 


“哇喔。”陈立农弯下身,拍了拍自家小动物瑟瑟发抖的屁股以表安慰,不知想到什么,又感慨了一句,“哇喔。”




王子异说了声抱歉,陈立农笑得眉眼弯弯,摆着手揶揄道,“子异你像是在给小朋友撑腰的家长欸。”


 


猫望向王子异,漂亮的绿眼睛里满是和它的外形并不匹配的、属于猫科动物特有的桀骜和残忍,仿佛撕破了面具,以一个无畏的姿态等待着某种批判。




王子异和陈立农道了别,走过去抱起猫。金毛跟在他身后,慢悠悠地离开了餐厅。




直到回到楼上的房间,关上了门,他才蹲下身,告诉它,“没关系的,你不用担心。”




猫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,看着他的目光依然带着一丝戒备。




王子异摸了摸黑猫的头,说,“我只喜欢他一个人。”




*


 


在一起之后,王子异告诉蔡徐坤,他在十三岁那年才第一次和他的狗见面。


 


比起同龄的异性来说,男孩子的成长要慢许多。他属于更晚熟的类型,在身量没有抽条之前,一直坐在班级的前排。和青春期一起姗姗来迟的,除了刻骨铭心的生长痛,还有他的伴灵。


 


王子异从前养过狗,在很多年以前。被哥哥抱回家的时候还是一小团金色的崽,耳朵软软地耷拉着,看起来头重脚轻,走也走不利索。


 


他曾学着用奶瓶笨拙地给小狗喂食,也曾在放学之后和它在院子里玩飞盘。小狗很喜欢他,走到哪里都要蹦蹦跳跳地跟着。睡觉的时候,会把垫子拖到他的床脚边,枕着一只拖鞋。


 


后来那些记忆渐渐模糊了,王子异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和它说了再见。直到整个班级的同学都兴奋地谈论着伴灵的时候,他才又想起他失去的小狗。


 


他坐在车子后座上问兄长,“为什么你的动物是羚羊?”


 


“不为什么。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。”


 


“如果我许愿,它会是我想要的样子吗?”


 


“你想要什么?”他的哥哥从后视镜里看过来,“每个男生都想要美洲狮金钱豹什么的,没多少人梦想成真吧。”


 


王子异摇了摇头,说,“我想要狗。”


 


“我以为你不喜欢狗。上次姑父说要送你一只狗崽,还是纯种的金毛,你不是不想要吗?”


 


“不一样。”十三岁的王子异说,“伴灵不会死,可以永远陪着我。”


 


他讲到这里笑了一下,蔡徐坤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里,收紧了环在腰间的手臂,低声问,“后来呢?”


 


王子异抚摸着他的头发,一边回忆一边缓慢地说,“有天早晨我睁开眼,看见它趴在我的枕头上。很小的一只,和小狗长得一模一样。”


 


蔡徐坤安静地听着。


 


“那时候只觉得是它回来找我了。”王子异说,“后来渐渐明白,它其实是我自己。”


 


夜已经深了。房间里漆黑一片,路灯和月光都被窗帘挡在外面。猫和狗睡在一起,就在几步之外的地方,小小的鼾声此起彼伏。




蔡徐坤翻身伏在他的胸口,低下头去吻他。




王子异明白蔡徐坤知道他在说什么,就像他会懂他的那些骄傲、顾虑、挣扎和孤注一掷。


 


说不出口的话,无法转化为语言的话,就一并交付给纠缠的身体去表达。


 


*




黄明昊在微博上看到粉丝说他们团平日里各过各的,周末一起参加歌舞兴趣班,把截图发到九个人的微信群里,附加一串没心没肺的哈哈哈哈哈哈哈。


 


王子异刚举完一组铁,正拿着手机切换歌单,看到消息便摘了耳机,回头去找蔡徐坤,果然看见他伏在动感单车的把手上,失神地看着微信屏幕。


 


他擦掉脸上的汗,从自定义表情里翻了几页,找到昨天刚刚保存的一张发出去——金发蔡徐坤凶巴巴地瞪过来,头顶上浮着一行字:有事吗?


 


蔡徐坤呆了一秒钟,噗地笑出声来,“你存了多少我的表情包啊。”


 


王子异走过去,拿走他身边的水瓶,拧开盖子喝了一口。


 


“挺多的。”他说,“十几页吧。”


 


没说两句话,群信息的提示又跳了起来。王子异站在蔡徐坤身后,越过他的肩膀看过去,是陈立农发了一张在练习室挥汗如雨的自拍:我有在练!


 


朱正廷也发了一段范丞丞和黄明昊在杂志拍摄间隙反复跳着Mack Daddy的小视频:都没落下,放心吧,小队长。


 


尤长靖直接发来一条语音,前面先是一大段无声的空白,然后他说:听到了吗?林彦俊洗了一个半小时的澡,见面会的曲目已经loop了两遍喔。


 


紧接着又发来一条:没录上啊,不好意思,再来一次,你们听——尤长靖靠北你干嘛进来啦——你怎么不唱了接着唱啊——


 


王子异的眼底浮起笑意。


 


蔡徐坤曾经问他,有想过如果不是这九个人出道,会是什么样吗?


 


那是上海见面会刚刚结束的时候。摘了耳返,耳朵里仍然在嗡鸣。那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,蔡徐坤蓦然靠过来的时候,他还会下意识地放慢呼吸。


 


猫黏在他身上,和它的主人一起探询地盯着他。


 


王子异围观了范丞丞和Justin互相用奶油糊脸并指挥各自的守护神殴打对方的全程,摸着猫的尾巴说,现在这样很好。


 


乏善可陈的回答,但他是真的这么想。


 


睡觉之前他们一起看了饭拍视频,看到后来蔡徐坤甚至不忍心跑完进度条,抱着膝盖坐在那里发呆。王子异看完一遍又拉回中间,指着屏幕说,“这里手的动作可以改。还有这段,节奏对不上的话,下次彩排的时候可以一起着重复习一下舞台上踩点的技巧,是1331的拍,可能走位一变就容易忘。”


 


蔡徐坤没有说话。


 


王子异抬眼去看他,只见他咬着嘴唇,一脸毫不掩饰的沮丧。


 


他怔了怔。这样的表情他只在蔡徐坤脸上见过几次,四月以来就再没有出现过了。


 


“坤?”


 


蔡徐坤垂着眼,沉默许久才开口,“她们会失望吧……花了那么大的力气,一票一票送我们出道,看到的却是这样的舞台。”


 


守在一旁的巡回犬纵身跳上床,贴着他坐下。


 


王子异放下平板电脑,想着措辞,望着他的眼睛说,“的确不理想,每个人的风格差别太大了。但是还有时间,我们可以练,下次一定会更好。”


 


蔡徐坤摇了摇头,搂住大狗的脖子,轻轻地拥抱了一下。


 


少年人的肩膀太单薄,情绪不稳体力透支的时候免疫系统更加敏感,脖子上冒出几团风疹,眼角泛着一抹浅浅的红。


 


大狗任他抱着,用鼻尖蹭着他耳际的黑发,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呜咽声。一如初见那天小心翼翼的触碰,这是动物安慰他的方式。


 


那一刻的王子异也想抱住他,把他扣进怀里,告诉他,你已经做得很好了,我看得到你有多努力,不要太难为自己。


 


然而他只能坐在他对面的床上,默默注视着他十九岁的小队长。掌心落在他的肩上,甚至没有理由多做停留。


 


直到泉州,北京,深圳,济南,武汉,广州,重庆,九个人频繁地分开,又在下一个城市重聚在舞台上。一支舞跳过无数遍,就烙印在肌肉和骨骼的记忆里。哪怕从一开始就在倒计时,也有人从头到尾都认真对待。


 


他们精疲力尽地迎来又送走一整个夏天,以恋人和队友的身份。在聚光灯下对视的时候,仍然能在对方眼里找到当日的初心。每一次结束之后,王子异都会抱住蔡徐坤,在他耳边说,“你很棒,Leader。”


 


*




蔡徐坤在练舞的时候扭了脚。一开始并不是很严重,他很会忍痛,没有当回事,一回到房间就像是被抽了骨头,懒懒散散地瘫在床上,表示太累了不想动,要王子异背他去洗澡才能活下去。


 


王子异在床边坐下,蔡徐坤立刻生龙活虎地爬起来,搂住他的脖子,屈腿环着他的腰。两个人都出了很多汗,训练服和皮肤湿漉漉地贴在一起,丝毫不觉得难堪。




王子异把他背进浴室,蔡徐坤不肯下来,咬住他的耳垂,喘息着低低地笑着说,你是咸的。当他提议一起冲澡,又被义正言辞地拒绝了。




蔡徐坤在浴缸里泡了将近一个小时,期间猫和狗分别进去探望了两次。等到中途,王子异甚至睡了一觉。




等到他叫了蔡徐坤的名字却没听到回答,打算去浴室里看看的时候,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。




王子异推门而入,蔡徐坤一丝不挂地坐在地板上,双手握着右脚的脚踝,额头上不知道是没擦干的水还是刚冒出的汗。




他抬眼看向王子异,解释道,“没站稳,摔了一下。”




王子异于是又背着他回到床上。这次蔡徐坤安静了许多,喉咙里发出细微的气声。




新鲜的创伤遇见热水,迅速的红肿起来。王子异捧着他的脚腕,皱着眉头问:“怎么不说?”




“没想到会变成这样。”




“去看看医生吧,”王子异站了起来,拉开衣柜开始换衣服,“我背你去。”




“别了,这么小的一点皮肉伤。你不是有药吗?我敷一下就好。这么晚了,不想惊动他们。”




蔡徐坤仰起脸,攥住他的T恤下摆,轻轻地拉了一下。




“真的没事,看起来比较严重而已。我保证。”




王子异被他说服了。




他从箱子里找到药,重新在他身边坐下。握住那只脚腕,手指沾了药膏仔细地落在红肿的边缘。蔡徐坤蜷起脚趾,还有力气和他说笑。




“以前昊昊说你像白衣天使。”




见他没有反应,又自顾自地叹了口气,“给别人涂药的时候温温柔柔的,怎么对我就这么凶。”




“明后两天,录节目的时候就别跳舞了。”王子异说,“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



蔡徐坤反手蒙住他的眼睛,应了一声。




隔天他们是分开的行程,王子异走之前特意拜托了蔡徐坤的随行助理注意他的脚。




工作的间隙两个人保持着微信和视频的频率,也看不出端倪。直到他回到北京,发现蔡徐坤的脚上多了一条黑色的护踝——那只纤细的脚腕已经肿得看不出骨肉的轮廓,只是看着就觉得疼。




那是王子异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在蔡徐坤面前生气。




蔡徐坤一开始没有太当真。先是抱着大狗在床上打了个滚,接受了狂风暴雨般的贴面礼,然后才意识到王子异的表情有些反常。




他用手撑着上身坐起来。王子异坐在地板上,沉默地凝视着他。




蔡徐坤的笑意慢慢退去。




“我没事的,子异。”




坐在他面前的男孩不安地回看着他——他已经过了二十岁的生日,或许不该再被称作一个男孩了,又或许在他的身体里从来都没有住着一个男孩的灵魂。属于孩子的那部分过早地被分割出来,化作了猫。留给蔡徐坤的是分量更重、却也是更加易碎的那部分。




“我错了。”蔡徐坤的声音有些喑哑,“第二天消肿了,也没那么疼,我就没想太多——那个环节主持人cue了新歌的编舞,只是几个动作而已。”




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,王子异才找到自己的声音。




“有时候我会以为,你也给自己设定了一个期限。”




“……”




为什么会生气呢?他不常生气,因为不会用自己的原则来约束别人的行为,包括亲近的家人和朋友。可是蔡徐坤对他来说不同。生气是源于某种无以名状的不安。好像如果不拉着他,这个人迟早会把自己燃尽,忘了面前还有很长的一生。




蔡徐坤慢慢地靠近了,张开双臂抱住他。像是害怕被推开似的,手指紧紧扣在他的肩膀上。




“真的不会了,子异。”




猫在这个时候从角落里钻了出来,悄无声息地来到王子异面前,卧在他的脚背上,用蓬松的尾巴圈住他的小腿。




只有在这种时候,他们才出奇的默契。




王子异没有说话,他其实不太知道还能说什么。猫科动物自我且固执,不会因为几句话就改变他的生存方式。他能做的,不过是以自己的力量看顾着他——纵然真有一日跌落云端,也有双手能够托举着让他降落。




*




王子异坐在沙发上读信。


 


猫从阴影里走出来,跳上了沙发,径直钻进他的怀里。


 


王子异拢住它的一对前爪,低头亲了亲它塌下来的耳朵。


 


猫收起利爪,柔软的肉垫搭在他的手臂上。王子异心领神会,顺着毛摸起来,从脑袋一路摸到尾巴尖。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,惬意地抖着胡须。


 


他继续读信,猫也伸长了脖子凑上去看,圆咕隆咚的后脑勺遮住了半张纸。


 


王子异用指尖轻轻地敲了一下它的脑壳,“你看得懂吗?”


 


猫懒洋洋地打了个呼噜。


 


他笑起来,把信收到一边,抱住黑猫,认认真真地表扬它:“最近很乖,表现很好。”


 


猫别扭地转过头去,却被捉住了下巴,强迫它看回来。


 


“你知道的,他很辛苦,又会想很多。我们多体谅他一点,好不好?”


 


猫的眼睛是漂亮的绿色,被午后的日光迎面直射过来,又泛着湖水般剔透的蓝。低头思忖了几秒钟,喵呜一声,大度地接纳了他的建议。


 


王子异看了眼时间,一手捞起猫,让它伏在肩上,朝他们的卧室里走去。


 


房间里很暗,窗帘拉得严严实实。床上看不见人,只有鼓起来的被子以缓慢的频率微微起伏着,探出来的一小截手腕搭在金毛寻回犬的背脊上。


 


伏在他枕边的大狗意识到主人的靠近,晃了晃尾巴,仍然一动不动地维持着那个姿势。


 


王子异在床边坐下,黑猫顺着他的腿溜下来,和大狗脸对脸挨着趴下。


 


它的动静太大,被子底下的人不耐烦地蠕动了一下,拉着被角把自己裹成一个更加密不透风的茧。


 


王子异掀开被他攥住的被角,被子下面冒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。蔡徐坤又在趴着睡,眉心拧出几道细细的纹路,不知道在做什么让他恼火的梦。


 


猫不怕他,一屁股坐在枕头上,长尾巴拂过他的鼻尖,痒得他皱了皱鼻子。


 


“坤坤,再睡下去晚上要睡不着了。”


 


等了一阵子,眼见着蔡徐坤又要往被子里面钻,王子异无奈道,“是你说两点钟叫你的。”


 


蔡徐坤拖着长腔嗯了一声,挣扎着睁开一只眼,另一只还紧紧闭着。


 


“怎么这么困啊……”咕哝着说,“真想一觉睡到世界末日。”


 


“那怎么行。”


 


话是这么说,还是拿他没办法。王子异和猫短暂地对视了一眼,后者轻巧地蹦上了蔡徐坤的后背,在腰椎上坐下,开始有条不紊地舔爪子洗脸。


 


蔡徐坤反手去轰它,被猫理直气壮地打了一巴掌,啪叽一下,掷地有声。


 


他睁开另一只惺忪睡眼,翻身坐了起来,抓住无法无天四处乱晃的猫尾巴,板着面孔作势要发脾气。奈何他把头发睡得乱七八糟,侧脸还因为趴着睡,被枕头压出一道浅浅的红印,看上去实在构不成什么威胁。


 


不仅如此,猫这下有了靠山,找准机会纵身一跃,心安理得地躲在大狗的背后。


 


蔡徐坤的瞌睡被赶到了九霄云外,瞪着面前的一人一猫一狗,撇着嘴无力地控诉,“合伙欺负我是吧,真让人伤心。”


 


王子异否认道,“没有的事。”


 


大狗立起上身,把脑袋送进蔡徐坤的掌心,乖巧地讨一记抚摸。


 


狗狗眼是治愈起床气的良药,在场的都明白这个道理。


 


蔡徐坤搂住金毛的脖子,一颗金刚心都化作绕指柔。憋了半晌,只好对着窝在它身后的猫开刀,横眉竖眼地说,“以后就跟他姓王吧,我不要你了,叛徒。”


 


黑猫无动于衷地低下头,继续梳理肚皮上的毛毛,而王子异只是抿着唇微笑。


 


幸而前路漫长,有你陪伴。




一切都好。




- end- 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#伤害我宝贝的人全都死了# 




 
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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